▲浙江温州民间著名中医潘德孚日前去世。虽然他医术高超,却一直没有取得最低的执业助理中医师资格。根据《执业医师法》规定,他的诊所生前已被依法取缔。
2016年1月16日去参加考试,进试场,分来了一张试卷,看看就火了:“肾,五行主水或是什么?”基本都是这样的题目。这些医政干部,拿我老头子开什么玩笑?于是,我就在试卷上写了首打油诗:八十中医考诊所,医政设定重重关;学生都是教授辈,如今入考幼儿班。想想气不过,再加了16个字:著作等身,不值此纸,如此荒唐,天下奇闻!立即交卷,离开试场。
王平给我来了一个微信,记得好像是讲中医药局宣布要给保卫中医,给中医立法了。只是最后一章的医疗中医准入,要通过考试,避免不良的人混入医疗队伍。这里的意思是:只有考试,才能区别真假中医。于是,我回复她:“只要坚持考试才能获取执业资格就是坚持消灭中医的政策。”叫她别高兴太早。
我常常跟我的病人讲,“每个人的知识都很有限,不要太相信神医、神药,只能相信自己的生命感觉。用药后感觉不好,就得快跑,或问医生为什么。这是最好的救自己的方法。有时候,一个乞丐,都可能比我这个老中医好得多。这就是所谓‘一味单方,气死名医’的道理。”
在我们这样的地广民众的国土里,民众间拥有无数的单方,它们都是能救命的。所以,别相信有什么必死的病,尤其是癌症。大多数癌症病人是给治死的;不治的相反,大多数人死不了。根据《执业医师法》的规定,看病要有报准的固定地址,我的诊所已被注销,像我这样在家看病的中医,就叫做“非法行医”。也只有在中国行医,法律规定得这么细。因为,中国的立法权、话语权都已经给西医控制了。否则,在中国,为什么只有西医说中医的不科学,没有中医说西医的不是?
附上打油诗交白卷
2016年1月15日,我终于“获得”了参加“鹿城区社会医疗机构第四周期医师定期考核业务水平”的资格,说起来真不容易。何故?因为,规定只有在开诊所的,或者在民营医院或诊所上班的,才有资格,而我却是个被注销已经15年的诊所医生,是没资格的。
由于下一代的跑腿拉关系,总算把什么证件都凑齐了,我也就可以参加考试了。可见报一个个体诊所之难。孩子们已经花了千辛万苦,可是我并不买账,不愿意参加,于是全家动员,最后我被迫同意。
2016年1月16日去参加考试,进试场,分来了一张试卷,看看就火了:“肾,五行主水或是什么?”基本都是这样的题目。这些医政干部,拿我老头子开什么玩笑?于是,我就在试卷上写了首打油诗:八十中医考诊所,医政设定重重关;学生都是教授辈,如今入考幼儿班。想想气不过,再加了16个字:著作等身,不值此纸,如此荒唐,天下奇闻!立即交卷,离开试场。
这样水平的试卷,据说已经用了第四次了,我实在钦佩我们中国中医的忍耐能力,这么一年复一年地进行这样的考试,就像拿人来当宠物来玩耍,这不要命吗?现在,真正的中医几乎被玩没了,那些人又高喊要为中医立法,发誓要保卫中医,是在做猫哭耗子的游戏。有些善良的人却不识这道理,在我提反对意见的时候劝我别说反对的话,说什么已经快成事实了,反对也没用了,不如做个面子。现在国务院决定全面展开各乡村谁都可以自办中医诊所,只要备个案就是,实在是个大好事。中国人的文化土壤,自会生产中医,这个决定,将会在中医发展史上,产生重大作用。
自《执业医师法》在1999年被颁布后,所有体制外的中医,全部坠入非法行医的罗网,体制内的则全部转基因化了。这就是中医被消灭的原因。狐狸领导鸡群,鸡子一只只减少;快没了,狐狸就高唱:快立法保卫!我没得吃了!
1983年我申报办体诊所,人还没去卫生局,便被批准了。因为,这是我所在的国营工厂的人事科代我去办的。当时,我在这工厂做厂医,已做了17年。我觉得这工厂年年亏本,月月要等银行拨款付工资,我认为这样的日子决不会久长。正好当时有个政策,说是允许医生开个体诊所,我就决定辞职。其实厂领导也巴不得大家自找出路,一提就准了。
由于改革开放,个体诊所也就多了起来,管理也就严格起来。西医是“批量生产”的,中医是一对一“胎生传承”的,这样的个体诊所,很快便被退休的西医占满,使医政领导觉得不耐烦起来。这样便产生了浙江省人大出了一法:“年满65岁不得再申请开设个体诊所”。这法规被浙江省卫生厅曲解为“已开设的个体诊所法人,不能再担任法人,不得继续行医,否则,即被视为非法行医”。当时,温州瓯海区的张医生起诉法院,瓯海区卫生局输了官司,现在还在开着。而我因为迟一点起诉,被鹿城区法院拒绝受理,后来我又去要求区检察院抗诉,也被拒绝受理。按判例瓯海区已有案在先,为什么能胜诉?而我这案例完全一样,为什么败诉?没道理可说。
我因此只能关上诊所的大门,在自己家中“非法行医”了。虽然没有开着门时的那么多生意,但赚点饭吃是不困难的。我由于这样的被注销心中不服,就隔一段时间给卫生局写信,说自己在家非法行医,局方应该去起诉。卫生局置之不理。最后,我也觉得老百姓与官们斗,不输也是输。这期间,眼看卫生部门推出“医疗市场”这概念,我直觉这概念对老年人的危险,我又到鹿城区老年大讲课,揭露现代医疗腐败的危险,又在温州社科联的期刊上发表了《医疗腐败的根源——医疗市场》,写了5个版本的《潘德孚医话》,作为自己的教材。
2009年,我的朋友甘慈尧劝我不要再这么固执地纠缠下去,还是到他开办的名医馆去坐堂,我才停止了与卫生局的“纸面官司”。我与名医馆签了三年合同,也就坐那里合法看病了。三年后,我碰到一个医闹,觉得自己给别人添麻烦不好,又主动退出该诊所回家“非法行医”了。
后来又听说省人大的这个决定违宪,被撤销了。但是,被错误借故决定注销的个体诊所,都不能恢复。因而引来一阵又一阵的上诉浪潮。为什么被注销的个体诊所不能恢复?因为它是医政科的生财之道。所以,好多的医政科长坐牢了。俗说,杀头的生意有人做,亏本的生意无人理。朱元璋用剥皮的方法惩治贪官污吏,可是明朝的贪官污吏还是层出不穷。有钱可贪,连剥皮都不怕的道理为何?是因为它的惩治概率很低。
2013年漳州纪委调查了药物受贿案,公立医院的医生和医疗管理部门人员,百分百涉及腐败。再查下去就不得了,但这两年,全国却悄然无声,消息被压得死死的。既然,这个体制全部腐败,大家都是一个模子里的货,何必躲藏个你我呢?这说明全国医疗体系已是腐败的一个针插不进的独立王国,他们已经成了西方医药财团的在华派出机构,怎么能代表中国人民给中医立法?
我作为一个将近黄泥没顶的、热爱中医事业的人,被各种不合法的理由强迫离开,选择另一种职业,年龄也已经不能允许,这种做法就像赤裸裸抢夺别人的饭碗。他们认为“年过65岁就不能再担任法人”,他们还强调超过此年龄的老人,“已失去民事行为能力”……
由于我即使不开诊所,已少有名气,在关着门的家事,仍然有一些人找我诊治,而且获效良好。但这样做具有莫大的风险:治死人要判刑10年。一个病人死了,就是那个最后治疗的医生弄死的,由他来负这个责任,这也是我国社会的法律的特殊性。邢台市中医院有个医生,收住了一个癌症病人,后来这病人死了,医生被院长扣了奖金,据说理由是癌症病人由西医专治,中医无权治疗。原来,搞掉中医只是为了垄断医疗市场。
虽然我关门行医没有开门那么热闹,却可有大量时间用于学习和写作。这才使我走上现在的研究之路,不能不说这是一件幸事。我发表《天下无癌论》五年了。我按自己的理论治疗癌症,由于疗效高,费用低廉,癌症、白血病患者上门越来越多,我就专开癌症、白血病治疗专科,其他病一律拒绝,每天看30多人,仍然是半夜就有人来站门外怕挂不上号。
治病竟然会搞得这样热闹,我知道早晚会被“取缔”,我得做些准备。我的准备是把我的治病的整个过程,用录像录起来,作为今后的治疗事实证明,也可以最好的教育资料和方法,使很多人明白癌症、白血病并不那么可怕。只要按中医的辨证论治,就很容易治好。这些现场录像,既反映治疗现实,也可以作为后一代的教材,让他们了解历史事实。此想法得到了我的学生慧容女士的支持,他派来了两个义工,只录了三天,就被医管所的行动破坏了。他们说,由于有人举报我非法行医,就一个队伍地开来了,站长亲自出马,勒令停诊。排队求诊者被驱散。我严肃指出,他们这么做是犯罪行为。生病求医,是为了解除疾病给患者带来的痛苦和死亡的威胁。因此,给病人治疗的行为,实际是一种慈善的行为。不只是像见死不救,而是见死还把他往死里推的谋杀行为一样的可恶。他们这么做,实际已经给政府的威望,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。
人们在医院里被诊断为癌症,很多人受医生的恐吓,说他只能活多少时间了。为了求生,他们慕名从全国各地到温州来,大多数都是听已经治好的人说的。我在温州很低调,是因为我也怕医赖。所以,附近来求医的不多,医管所就不很注意。我最怕的是有些人为了卖化疗药,制造医赖来敲诈勒索,把我的治疗效果压下去。
现在我开拓了生命医学和医学社会学两门学科,这是我事前未料到的。我觉得,只要全社会都认识到“被病”的危险,全人类就马上可以解除医疗危机,但是,也就有可能发生世界性的战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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